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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:人民文娱
2006年,朱一龙报考北京电影学院,面试的自我展示是剑道。练习俩月,编了动作,结果上场时因为袜子太滑,摔了大跤。本以为是要被刷下来的,没想到最后崔新琴通知他被录取的消息——这位培养出众多大腕的表演名师,自是看到了朱一龙身上不太一样的地方。事实上,当年崔新琴招完北影06级表演班后,对全班有了一个评价:“这批孩子太乖了,少了点个性。”朱一龙更是个典型努力又安静的模范学生。
两年前,《重启之极海听雷》开机,朱一龙饰演万众期待的吴邪。导演潘安子印象最深的事儿,是朱一龙脖子上的“疤”。在潘安子眼中,朱一龙是个细节控,每天得花20分钟到半小时,在脖子上加一条疤。这原本并不在剧组规定中,但朱一龙熟读剧本和原著后,主动提出了这个要求。即便是高领造型挡住脖子,他也雷打不动地把疤画上。在剧组,时间就是生命,很多人劝朱一龙不用这么认真、在意,他回答:“这是为了成为他(吴邪)。”
用当下人们常说的词儿,这便是“信念感”,它来自日复一日的坚持与自省。
日本剑道里有个经典训练动作,叫素振,需要训练者目视前方,屏气凝神,不断前后打面。动作很简单,但要把全身力气集中到手和肩,步伐坚定稳健,呼吸不可乱,心绪不可杂,看起来云淡风轻,10分钟下来人已是大汗淋漓。
演员的训练之路也是如此。一个很静的人,维持着很强大的内力,往往比高歌猛进更难、更累。或许14年前,崔新琴就是在那个摔跤的小伙子身上看到了这种内力,默默无声,但始终捏着一股劲儿——静者静动,非不动也。
人民文娱专访朱一龙是在8月的LV上海大秀期间。天气极热,看秀时他一身黑西装,额间细汗,但泰然自若。
与一年前的采访相比,他自在了许多,聊起戏剧和表演神采奕奕。
于他而言,这是忙碌的一年,《重启之极海听雷》《亲爱的自己》《叛逆者》三部大剧,将近150集。《重启》是一部难度极大的作品,前期有大量准备工作,拍摄时间也紧张;武戏多,受伤更是在所难免。朱一龙个人就有超过1000场戏份。
这种高强度的工作给他带来了新的困惑。他是一个“工匠型”的演员,每个角色都需要很长时间的准备。然而,在当下的市场和环境中,一部剧动辄800、1000场戏,演员几乎不可能总处于积极状态,疲惫和麻木在所难免。
这需要演员做出改变,迅速适应新的工作节奏;但更需要演员不改变,不能因为熟练而怠慢了表演。朱一龙说:“必须一直提醒自己,时刻保持对表演的敬畏感。”
人民文娱:
连续三部大戏的拍摄是个相当大的工作量,这中间如何调整和平衡?
朱一龙:
《重启》拍完后我休息了一段时间,稍微缓了一下。接着就是《亲爱的自己》和《叛逆者》,这两部连续就稍微有点累。
我休息就是在家完全休息,过一段时间就有些表演外的工作,去全世界走一走、看一看,去年去了芬兰和纳米比亚。最近两年对我来说,旅行算比较奢侈的事情,每次有机会都会觉得特别放松。
人民文娱:
用什么方法理解和进入角色?
朱一龙:
我会头天晚上想象那个场景,在脑子里面把这场戏走完。但是往往,你到现场后还是有很多不一样的感受,每拍一条的时候,身边的沙发或者椅子,还有你的对手,带来的刺激也是不一样的,这些还挺好玩。
人民文娱:
这也是为什么你一定要画吴邪的那道疤的原因吧?
朱一龙:
我之前读这个人物的时候,就觉得他应该有(这道疤),而且刚开始拍摄,特别需要一些东西告诉自己我就是吴邪。
许多人用“蛰伏”二字形容朱一龙,十多年表演沉淀,最终迎来“爆红”。他在同学都签约大公司时去拍小成本数字电影,在炒作、人设时代踏实演戏,不疾不徐。对于《镇魂》的现象级走红,他说:“我不觉得等待10年特别难熬,也没觉得很漫长,反而觉得太快了,还没准备好。”
在采访开始前,一位地方台编导对人民文娱记者说:“很多年前,朱一龙是我们地面频道最爱的嘉宾,特别平和。”看起来,他似乎是误打误撞入的行,“高考前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,就被说服去考了电影学院”;然而,他又把干一行爱一行贯彻得淋漓尽致。
在北影的第一次观察练习,朱一龙模仿卖红薯的场景,他直接租了一个烤红薯的摊子,但不演卖红薯的人,也不演买红薯的人,而是从头到尾站在一旁看着。结束后,他说自己演的是一个观察红薯的人——前一天,他盯卖红薯的摊位一整天,用实际行动当了一回体验派。
温润但不温吞,乖巧而不失独立思考,这是朱一龙安静下的另一面。就像他刚入行时在剧组聊天,突然一个人对他说:“你的性格不太适合这一行。”一句无心话,朱一龙回家认真思考了好几天,最终确定:“别人说也没用,我还是想演戏。”
他自然有他的野心:在中国的电影史、电视剧史上,留下自己的名字。
人民文娱:
现在许多节目也好,KOL也好,都喜欢讲演技的派别,你会这样给自己的表演归类么?
朱一龙:
在电影学院,大家的教材其实都一样,都是斯坦尼斯拉夫斯基、体验派这种,但我觉得我拍到现在,不太再去分派别或者技巧,或是怎么去处理节奏。我觉得最难的还是怎么跟这个人物融合在一起,怎么能变成这个人物。
人民文娱:
还会有演不出来的担心吗?
朱一龙:
有,我觉得一辈子都会有。因为现在人物更复杂了,(角色)阶段会变得更多。就像我现在拍的《叛逆者》,剧本吸引我的就是它的阶段性,一阶段拍完后,角色就突然到了另外一个年龄段,等到你又要深入的时候,一下子又跳了。上午拍第一阶段,下午拍最后一阶段,然后来场夜线是中间那一阶段。在这种情况下,你内心的思考和成长就很重要。
人民文娱:
现在仍有挑战舞台剧、话剧的念头么?
朱一龙:
对,我一定会找这个时间的。演员没有观众的话,其实你不能称之为演员,因为你的表演就是给观众看的,和观众最直接的互动就是在舞台上。这对演员的成长还是很有帮助的。
现在既然有机会选择,我就想拍一些会预想到比较好的作品给观众。如果没有遇到特别打动我的剧本,可能就会去演话剧,或者通过其他方式丰富自己。
剑道,最重要的两个要素是专注和练习,用来形容朱一龙的职业观颇为恰当。提及表演,他说:“我相信练习,而不是等待。”
演员是一个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职业,需要对的时间对的状态遇到对的团队。而在天时未至时,最好的方式便是尽人事。曾经,朱一龙一年拍30多部电影,坚持了两年。未必能大爆,但这种强度足以提升专注力。如果遇到相似的剧本,他就逼自己用另一种方式诠释。
漫长得来的事物,更容易细水长流。或许如此,“爆红”后的朱一龙并未在心态上发生剧烈改变,唯一的焦虑是“担心自己的东西不够支撑所谓的名气”。从《镇魂》到《知否》再到《重启》,人民文娱每次采访,他提到最多的还是“功课”二字:进入角色、诠释角色、调试自我,这是演员一生的功课。
人民文娱:
毕业整10年,现在回想起来,大学教育对你影响最深的是什么?
朱一龙:
我觉得是审美,在接受教育的过程中不断思考什么样的表演是你向往的表演。
人民文娱:
三十而立,有焦虑过么?
朱一龙:
有的,年龄会带来一种莫名的恐惧感,特别是当你小的时候。我20多岁时,就觉得30岁可能是件很焦虑的事,所以我在二十一二岁时,每一次过生日,都当作29岁来过,过着过着也就不焦虑了。
人民文娱:
“30世代”,给自己定了怎样的目标?
朱一龙:
拍能留下来的作品。
人民文娱:
今年对许多毕业生而言都很艰难,你会给他们怎样的建议?
朱一龙:
从小到大其实我们经历过几次这样的(情况),我们可以看到,我们国家所有人凝聚力、执行力是很强的,大家也一定会克服过去。现在是特殊时期,除了保障自己的安全,年轻的朋友也可以多思考一下,想一下自己后面要做什么,等疫情结束就立马行动起来,去做自己想做的事。
目标无所谓大小,但不管什么时候,都要让自己先动起来,这才是最重要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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